1、
“77,证据整理好了吗?”
在和“家里”约定的接头地点,江枫问道。
“这个...我目前倒是掌握了他们头领的所有犯罪信息...”
江枫闻言一喜:“快交给家里啊,大鱼落网,你就不用再和白丞羽结婚了。”
我面露难色:“可我现在就是他们的头领...”
“......”
“局里不会把我判个十年八年吧?我可是因公犯法...”
“......”
江枫沉默了很久,方开口道:“那关于大鱼的犯罪证据,你掌握了多少?”
我摇头:“在和白丞羽结婚之前,他们的活动一向不许我插手,那怕是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也都是碎片式的,不足以给他们定罪。”
江枫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分明就是在说:难道你真的要嫁给白丞羽了吗?
我沉默了。
卧底三年,我几乎是从刀尖上走过来的。
现在退出,无疑功亏一篑,就算是局里同意我撤退,我也是不愿意的。
只是这样,多少会辜负江枫了。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与江枫相约在初见时的港口,那时我和江枫已经一起走过了大学时代的整整4个春秋冬夏。
可谁也不知道,半路上,我会遇见奄奄一息的黑玫瑰。
也因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半响,江枫拿出一枚戒指,推到我面前。
“薇薇,三年前我就准备了这枚戒指,无论多久,我一定会亲手给你戴上。”
2、
到了白家之后,黑玫瑰看见我,兴奋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在她旁边坐下。
桌上摆了一桌子菜,每一道菜都经过精心的摆盘,看得出是用心制作的。
“薇薇,本来应该让你和丞羽出去好好玩一段时间的,但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妈妈只能给你做顿饭补偿补偿你了。”
白义堂也说道:“是的,以后我们家的产业都是要你和小羽接手,之后抽个时间让他带你好好出去玩一趟。”
毕竟是大*枭,眉目间不怒自威,看上去很难相处,但是白义堂却对我一直都很客气。
我笑道:“爸妈别说这么生分的话,你们平时这么忙还给我做饭,我已经很感激了。”
席间,白丞羽似乎有心事般,很少加入我们的谈话,只是默默的把我喜欢吃的龙虾一只一只地剥开,放到我的碗里。
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温柔的男人竟然是整个贩*集团的大少爷。
我按住他的手:“阿羽,你也吃,不用给我剥了。”
他对我笑笑,眉头却还是紧皱着,放下餐具直接走出了大门。
“别管他。”白义堂沉下脸,似乎很是不满。
我有点局促,黑玫瑰给我夹了一块排骨,招呼我:“快吃吧,难得陪你吃顿饭,我们不聊别的事。”
饭后,佣人将碗筷撤下,黑玫瑰将我拉到她的房间。
“薇薇,你是有能力的,我们家生意性质特殊,丞羽喜欢你,我们也看重你,将来你务必是要接过我手里的担子。”
我心下一惊,这是要把实权交给我了吗?
“但是丞羽反对,他不想你掺和进来,我也理解,所以妈妈想问问你的意思。”
黑玫瑰是个很精明的女人,能坐她这个位置的肯定心狠手辣的。
我猜她突然提起这件事,说不定是一种试探。
我假意沉吟了片刻,说道:“妈,我虽然没有过问过白家的生意,但是和丞羽在一起3年,我也能猜到一些。”
“既然我选择嫁给丞羽,嫁到白家,我就已经做好了和白家共生死同进退的准备,我不怕辛苦,更不怕冒险,只要能帮到爸爸妈妈,我在所不惜!”
黑玫瑰半眯眼,长长的睫毛轻扫,风情万种,大概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展唇一笑:
“记得,妈妈的真名,是印虹。”
我下意识地一怔,黑玫瑰在社会上混迹多年,几乎无人知道她的真名。
她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这是把我当作了自己人?
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回到房间,一推开房门,白丞羽便从门后闪出将我压在身下。
他的吻混杂着浓浓的烟草气息和酒气,带有侵略性地咬住我的唇舌。
“疼...”
他没有放开我,温热的大手探进我的裙摆。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阿羽,你不是说你不会碰我的吗?”
白丞羽身体一僵,眸光微沉,冷道:
“今天你见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你心里爱的那个人吗?”
我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我每次与江枫对接,都很注重隐蔽,他是怎么发现的?
江枫虽暂时没录入警籍,但如果他被白丞羽盯上,我的身份也会藏不住的。
我哑笑:“你说什么呢?”
白丞羽冷笑一声,松了手,离开前留下一句话:
“我不喜欢勉强,但是我的女人,不是其他男人可以觊觎的。”
3、
白丞羽继承了他爸妈的狠辣,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我的脑子里不停回想今天和江枫约见的每一个细节。
但整个会面过程甚至不超过20分钟,应该不至于会被发现啊。
他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知道了多少?白义堂夫妇是否知道?
我的脑子乱成浆糊,看白丞羽已经出了门,我悄悄地打开衣柜下方的夹层,取出联络专用的手机。
但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手机已经不见了,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薇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脑子轰地炸开,我每次与家里联络完之后,都会清理痕迹,手机和SIM卡分开存放。
我将梳妆台挪开,手伸至镜子背面,触摸到一个小触点,重力按击,浮板弹起,SIM卡就藏在浮板之后。
还好,SIM卡还在。光从手机里,他应该查不出什么。
现在只祈祷他把我和江枫当作出轨吧。
至少,不用死得很难看。
4、
熬过无眠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印虹就将我带到万泓酒店的负一层。
这是白家名下酒店的其中一家,不比其他的五星高端酒店,看上去很是低调。
但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酒店负一层至负二层,是一个夹层,只能通过特殊通道的楼梯到达,电梯直达负三层的停车场。
酒店占地面积很宽,夹层被分割为两个部分,一边是*场,一边是情色交易场所。
印虹一边给我介绍,一边说:“平时我也很少来,毕竟‘条子’们眼睛太尖了,很多客人甚至就会常住在这里,也比较方便。”
进入*场前,需要走过一个验身通道,设有3个关卡。
客人不止需要缴纳费用高昂的押金,还需要出示类似于通行卡之类的东西。
到了*场,我不由大吃一惊,虽然规模不算大,但无论是设施还是装潢,都丝毫不输给澳门的*场。
这些设施都是经过管控的,但白家能神不知*不觉地打造出此地,他们的实力可见一斑。
印虹带我进了一个包厢,不一会,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谄媚道:“老大,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印虹并未搭理他,转过头告诉我:“这是胡强,酒店总经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找他。”
她瞥了胡强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他有什么不听话的,你也可以直接把他处理了。”
胡强连忙陪笑:“老大,我怎么会不听话呢,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又转过头点头哈腰地陪笑道:“这位就是少夫人吧?久仰大名,以后但凡用得到胡强的地方尽管开口!”
像胡强一样迎风倒的人并不少见,只是这人既然能坐到这样的位置,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说不定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料。
我越过他看向了胡强身后的那两个小姑娘。
两人看着年纪都不大,一个20来岁,另一个只有15、6岁。
两人穿着与自身气质不符的恨天高,浓妆也难掩稚气。
面上乖顺,但从她们的小动作里,看得出更多的是惧怕。
“这两个小姑娘是谁?”
胡强满脸堆笑:“她们啊,听话着呢,小弟刚得的小美人,那叫一个水嫩!”
他用手掐了掐女孩的臀部,“大丫、小丫、见过薇薇姐!”
两个女孩下意识闪躲,但还是对我一笑。
印虹说:“行了胡强,你的烂事我不管,屁股自己擦干净,我还有事,你好好照顾我的儿媳妇,她要是有半点不高兴,我就把你头拆下来。”
跟印虹告别之后,我寻了个空,偷偷跟那两个女孩搭话。
“你们是哪里人?到这里多久了?看你们年纪不大,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她们似乎很诧异,尤其是年龄稍大的那个姑娘,很警惕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倒是年纪小的女孩,把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从她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一股几乎很完整的人口贩卖链条。
以白家的交易平台为桥梁,编织了一个涉及各个偏远地区甚至国外的人口贩卖网,除了年轻的女孩,还有儿童。
这两个女孩面容姣好,只因为家里穷,文化程度不高,又无权无势,就这样被鞭打和*品拴在了这个罪恶的地方。
这样的事三年来我已经看得太多了。
没关系,很快我就能救你们出去。
我拍拍她们的肩膀:“我们投缘,以后要是胡强敢欺负你们,只管来找我!”
晚上,*场霓虹灯闪耀,*徒们疯狂的呐喊与筹码堆砌的声响交错,任何一个*台一晚的流水,都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一辈子。
我冷眼瞧着那些一掷千金*红了眼的人们,不知道他们身后有多少妻儿老小正背负着债务到处寻找他们。
*桌上,赢也是输,输也是输。
只可惜,他们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翻看着系统内的会员资料与*场流水,思考着如何把这些东西不动声色地传递给家里,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薇薇。”
是白丞羽。
他将我拉起,伏在我的耳边用魅惑的嗓音说道:“我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5、
套房的投屏中,江枫光着上身,浑身血痕躺在地上,眼皮无力的耷拉着,奄奄一息。
白丞羽捏住我的下巴:“是不是这个男人,让你惦记了3年啊?嗯?”
其实在白丞羽说要送礼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早有准备。
但是看到监控的那一刻,我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你把他怎么了?”
“呵?这么紧张?”
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平静地说:“你误会了。”
白丞羽冷笑道:“这几年你和他偷偷见了多少次?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白丞羽掏出一枚戒指举到我眼前,我瞬间辨认出,是江枫的那一枚。
那一天,我为了不让白丞羽起疑,没有收下戒指。
“这是什么?回答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目前这种情况,似乎不管我回答什么江枫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白丞羽,他拿出手枪,抵在我的额前。
“要么你杀了他,要么你们一起死。”
他眼睛猩红,青筋跳动,此刻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我只能*一把,*他不知道江枫的真实身份,*他对我有感情。
我推开手枪,抱住白丞羽的脖颈吻了下去。他怔住了,随即回应了一个更深的吻。
一声闷响,手枪掉落在地板上,衬衣、连衣裙散落一地,急促的呼吸雨点般落在肌肤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心里惦念着那枚钻戒,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我没办法为他明哲保身,可他还是想要亲手为我戴上它。
花落之时,白丞羽掰过我的脸,嗓音低哑:“睁开眼,看着我。”
我笑容明艳,吻住他的唇。
一滴泪在不经意间滑落,此刻除了讨好白丞羽,在他面前自我证明,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江枫。
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我趁机看向屏幕,江枫仍旧趴在地上,我的心揪成一团,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水声一停,我立马擦干眼泪躺回床上,但眼底的红色还是被白丞羽发现了。
“心疼了?”
“没有。”
“后悔跟我?”
“不是。”
白丞羽用毛巾胡乱揉着头发,坐到我旁边。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我保证,不管是他还是谁,都一定会死得很惨。”
“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吃饭...别看了,我找人把他放了,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A市了,你也不准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打断了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忘了他,对所有人都好。”
6、
在印虹的一手调教下,我开始渐渐熟悉*场和妓院的经营模式。
除了万泓酒店,白家名下的很多酒店都会提供类似的服务,但是其他的地方更多是提供上门服务。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会员制,新会员会被要求录入私人信息。
并且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一个庞大的人员信息系统供以核对信息的真实性。
我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据说他们在局子里也有“关系”。
眼看着白丞羽对我的疑心放下了不少,我悄悄地跟“家里”联络了一次。
因为怕被监听,所以我用现金买了一部新手机,自从吃了手机被发现的教训后,我决定用完即销毁。
电话接通后,我问:“是爸妈吗?我是七七。”
77是我的代号,因为倒过来就是VV。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是。”
“江枫呢?”
“在B市休养,无大碍。”
“万泓酒店下有个夹层,合并了*场和情色交易场所,涉及人口买卖,会员制,需熟人介绍,会员名单和监控资料,拷贝在银色U盘里,我会包在纸巾里,留意明天浅水湾别墅区的垃圾车。”
“收到。”
“对了,请家里查一个人,印虹。”
“收到。据可靠消息,白义堂近日有一笔新型*品交易,由白丞羽负责,想办法得到信息,家里会派人跟你接应,注意安全。”
“收到。”
电话挂断后,我将手机格式化,扔进了下水道。
只是白丞羽很少跟我讲他生意上的事,他生性多疑,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信息,恐怕不容易。
更何况,我才被他逮到私会“情人”。
但意外的是,当晚,他就把交易的时间、地点和路线全部告诉了我。
7、
白丞羽似乎喝醉了,脸上染一团红晕,踉跄着躺到了贵妃椅上。
我上前扶着他:“这么喝这么多酒啊?”
白丞羽酒量很好,在我的印象里,他只喝醉过两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的一晚,买醉的人们和着震耳欲聋的节奏在舞池放纵地摇曳。
但即使是在夸张变幻的灯光下,白丞羽也特别显眼。
他独自一人坐在卡座,桌上摆满了各类酒的空酒瓶。
常有不要命的人扭着腰肢上前搭讪,全被冰窖一般阴冷的他毫不留情地赶走。
那一天,我拒绝了他的表白。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后来,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找到我,低声说:
“薇薇,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时间,我保证,无论你爱的人是谁,最后都会是我。”
他不知道,我是一个警察,而他却是*枭的接班人。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结果的。
第二次,是我们的大婚之夜。
婚礼办得很高调,黑白两道有头脸的人物都受邀参加。
敬酒时,他总是把他的那一杯酒喝了,再接过我的酒杯,仰头而尽。
“不好意思,我妻子酒精过敏。”
其实我并没有酒精过敏,他只是不想让我喝醉了难受罢了。
也就是他喝醉了的新婚之夜,我借机联系了江枫,和他约在第二天下午见面。
我并不是没有心,三年来,他对我的感情是毫不掩饰的偏爱。
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不动心。
只是白家害了太多的人,有太多无辜的人在我眼前被残害、虐待,甚至失去生命。
我是警察,我背负着责任。
白丞羽咧嘴笑着,他很少这样笑,其实他长了一对笑眼,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阿羽,喝点热水。”
白丞羽痴痴地看着我:“你知道吗?家里接了个大生意。”
我端着杯子的手一震,但很快平静下来:“什么大生意呀?”
“爸爸从云南那边进了一批货,后天是个雷雨天,警察检查到后半夜都又冷又困,我们就把货混在一批水果的木箱箱底,一共6车,KG,新型魅夜,从港口那边绕到环城高速,然后再分批运回来。”
“那如果不下雨呢?”
“如果不下雨,就白天走货,我们有接应的人。”
我心一惊,这是第二次听到接应人的存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势必要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家里,千万不能坏了我们的计划。
8、
我按照白丞羽所言,把新的情报传递到“家里”。
与此同时,我也在暗中搜集*场的情报,一方面,我要找出他们的犯罪证据。
另一方面,我也要找出他们安插在警局的接应人。
不过,白家在A市混迹多年能屹立不倒,全凭谨慎。
凡是涉及到非法交易从不使用自己的身份,交易产生的巨大金额将会流通到国外的洗钱集团,最后以正当盈利的名义流回他们的账户。
这个集团,叫DK。
由于涉及到国外的犯罪集团,一时想要摸清白家的底细很困难。
我把相关信息传递到“家里”,让他们秘密调查。
到了交易的那一天,本来还晴着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一阵阵风声携卷着*豆大小的雨粒滴滴答答地落下,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通常,白丞羽和白义堂是不会亲自行动的,他们下方有一个很庞大的*品销售网络,其实他们只充当一个中介的角色。
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他们都会给自己安排正当的娱乐活动或者在公共监控的“注视”下待在家里。
制造不在场证据。
然而后半夜,白丞羽突然急匆匆地起身走出房间,我小心打开房门一看,白义堂和白丞羽一脸严肃,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看来,家里行动成功了。
他们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白丞羽才回到房间。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昨晚的交易失败了,明明下着大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那么多警犬和警察。我们是分趟运输的,包括正常的水果车一共12车,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啊?怎么会这样,如果关卡设防了,后面的车应该就不会再开出去了吧?”
白丞羽点点头,“警察明显是知道今天这场交易的。”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多少有点心虚。
“什么意思?警察怎么会知道呢?”
白丞羽抬起头看向我:“我们之间,有内*。”
9、
白家排查了很长一段时间,此次交易涉及到的每一个人的上线、下线,甚至家属全部都被调查了。
最终被揪出来十多个可疑的人。
这次*品运输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这次是新型*品魅夜第一次投入市场,所以造成的损失也不小。
白义堂和印虹把所有的高层召集在一家私人台球厅,中央的台球桌全被移开,空出的位置全是被捆绑的“内*嫌疑人”。
我们就围坐在不远处。
这些嫌疑人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胡强,还有两个是他身边的小姑娘。
砰!实心台球重重地砸在胡强的脸上,他的脸早已肿的不成人样了,被这么一砸,血液混合牙齿流出口腔。
远处的一个小伙子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剁下,接着是脚趾、手臂、四肢...
而那两个小姑娘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被扒光衣服,一个接一个,惨叫、求救声、鞭笞声、男人的调笑声...
白义堂夫妇面无表情,其他的高层们也是一脸玩味,似乎在观看一场马戏表演。
我一向知道这些亡命徒们很疯狂,但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犯罪场景,我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阿羽,我有点不舒服。”
旁边一个满脸膘肉的男人笑起来:“哈哈,丞羽,你这个媳妇心理素质有待加强啊!”
白丞羽不予理会,拍拍我的背,在印虹耳边低语了几句,印虹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到我旁边,耳语道:
“薇薇,妈本来也不想你看到这些场面,只是其他的老板都在,今天就是为了抓内*,你提前走了反而不好,你再忍忍,等会妈妈陪你回去。”
我点点头,此刻屋内的每一寸血腥味、每一声惨叫,都让我窒息。
虽然他们都是犯罪分子,但是毕竟这是因我而起。
印虹的手下秦哥掂着两颗桌球,弯腰看着胡强:“胡强,*场的系统有被拷贝过的痕迹,最近*场就只有你和你的两个小情人动过电脑,你说内*不是你?”
“秦...秦哥...真..真不是我...”
我的心猛地一惊,*场的最高系统,只有胡强、我、印虹三人可以进入,如果胡强死不招认,很快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这时,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姑娘开口了:“是我...”
秦哥和几个人立马把人拖到我们面前,她浑身赤裸,身上全是淤青和鞭痕,脸色苍白,我认出来,她是大丫。
她虚弱地哀求道:“是我...你们不要...不要再折磨他们了...是我...我收了警察的钱,不信...你们可以查,我的电脑里,还有拷贝后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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