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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4/25 16:43:00

01

再次从梦中惊醒,已是清晨四点。

屋外刮着寒风,飘着小雪。

她捞起米色披肩起身撩开床边的窗帘。

马路边闪过一辆车子,尾灯照亮这条街景,几秒过后又恢复常有的暗调并带着冰冷的灰蓝。

晨色朦胧,时雨低眉在记录本上记下这次开庭重要的信息要点,一连串的官司堆压着她有些喘不过气。

有时候她也想过要不要换一份工作,可能她本性骨子里那种不服输,使她没办法让自己的日子平淡起来。

在习惯从噩梦里惊醒,习惯了那个本是至亲的女人抛弃他们远走他国的身影。

这一路披荆斩棘里,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现在只有弟弟时磊是她唯一的至亲,她与父亲组合的家早已没有什么联系。

清晨的空气是冷的,时雨一身黑色大衣裹着一条正红医院。

时磊的韧带因学院比赛起跑时意外拉伤,近日她因几桩官司应接不暇,今日医院。

时间尚早,医院走廊里还有些冷清。

她买了些早餐到了时磊的病房,这间是单人房,从方形玻璃口看见他正垂眼玩游戏,时雨无奈地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挺精神的啊,看来恢复的不错。”

听到声音时磊猛地抬起头,眼睛发光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姐!怎么来那么早!”

时雨点点头,“待会还有一桩官司,早点来看你。”

她走到时磊的病床前把早餐放到了床边,催促他赶紧吃。

时雨在病床前站定,正要开口说话,病房独立卫生间里忽然响起水流声引得她侧目看去。

眼角余光所及处,只扫到了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

他身后是那扇玻璃窗,窗外飘着小雪,那一身菱白的大褂衬着他皮肤白皙,眉目间也染上一丝冷意。

医院那时她只是匆匆见过他一面,公事在身忙不开医院,没有仔细看他。

没想到今天他那么早探房,就站在她身边,一身凛然的气场,让她也精神起来。

“纪医生!这是我姐姐。时雨。”

时磊放下手里的紫薯粥舔了舔唇角笑眯眯地对纪铮说,“怎么样?我姐姐漂亮吧?”

时雨这才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吃你的饭。”

纪铮无言,正低着头慢条斯里地擦手。

“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声音一如开庭中的严肃,语气淡然。

那人听后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把别在白色大褂前胸口袋上的黑色钢笔抽出,在上面苍劲地写了几笔,把病历本递给时雨,声音温凉。

“韧带肌肉本身就已经拉伤,起步动作着急摔下去的幅度太大加重受伤部位。膝盖关节受损,避免发炎积水先留院观察吧。”

纪铮说完侧目望向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身材纤瘦,一脸严肃有些疲倦,眼眶下还有些黑眼圈。

他不着边际地抿了抿唇,走进时磊,手指按了按石膏,观察片刻。

“好好留院观察几天再出院。”

纪铮交代完又把药单递给时雨,让她去取药,待会会有护士来给他打点滴。

时雨走后,时磊开始谈天说地,一副极不老实的模样,纪铮不禁心下暗笑。

正想着,便听到他问,“纪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纪铮一愣,瞬而笑开,“平时很忙。”

即使说得足够委婉,时磊也知道什么意思了,顿时眼里放光笑嘻嘻地拉关系,“那我把我姐介绍给你吧,我姐姐是律师聪明又漂亮!你也看见了很漂亮对吧!我姐——”

“你姐平时也很忙。”

时雨刚取完药进门,靠着门框,歪着头,面无表情地蹦出这句话,静静看着那边唱独角戏的傻弟弟。

纪铮微怔缓缓抬眸望向她,只是一秒,她却瞥见他嘴角那抹极快勾起的笑意。

笑什么。

时雨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自觉地抬起眼,冷凝的视线霎时和她的眸子撞在一起,顿时一阵怔忪。

顿了几秒,时雨也轻笑一声。

可能是冬日的雪太寒,医院这种地方每天面临着生离死别,被她这么一笑,纪铮很久都没有觉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因她的笑意也轻松了几分。

抬起步子走上前与时雨擦肩而过,走出室内。

时雨倾身回头看着那人欣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02

今日案子要开庭,医院后,时雨心里还挂念着弟弟,给他打完电话告诉他自己太忙,要晚医院看他。

在此期间让他老老实实养腿,时磊嘻嘻哈哈地答应着。

当律师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很冷静客观站在公正的那一面。

最近一个案子让她头大,被告人应该是比较有背景的孩子,年龄和时磊差不多。

年纪尚轻犯得事却不容小觑。

应该是平时纨绔惯了性格极其恶劣,同学聚会上侵犯了自己的女同学,他母亲为了护他周全极力用金钱试图堵住受害者家属的嘴。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的女儿遭受伤害,而却被人用金钱侮辱的。

受害人的母亲在法庭上情绪激动,时雨极力安抚她的情绪让她镇定。

下了庭那母亲一下便跪在时雨的面前,恳求时雨用尽全力维护她女儿的权益。

时雨眼睛一酸,为人母,确实是不易的。

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心下一阵凄凉。

她把那位母亲安抚好答应会尽全力帮助她们,便目送她离开了。

晚上夜色深沉,忙了一天时雨还没吃饭,想着医院看时磊。

她揉了揉一阵阵尖刺疼痛的胃,微微皱眉拖着步子走进她经常去的那家便利店,付了钱拿过一个饭团后便走向停车场取车。

慢慢地在距离车子的两米处时雨停下步子,手里的饭团猛地掉在地上啪嗒一响。

浓重的喷漆味刺入她的鼻腔,时雨咳嗽了几声,车胎被人扎破,车身的漆皮被狠狠刮了数道伤痕,时雨重重地喘息,揉了揉太阳穴。

如今的遭遇在她预料之内,被告人恐吓她放弃对那个母女的维护,这番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

这次的行为最为恶劣,瞬间激起时雨的愤怒。

她重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就在她刚启动引擎的时候,副驾驶上放着她昨天收到的包裹,此时她大概能猜得到是那家人的威胁。

只是她要不要打开是她要做的决定。

03

纪铮的门诊还有很多,一时顾不得时磊这边的情况便遣了一位护士定时问问他的状况。

让纪铮些许好奇的是从时磊受伤住院起,除去时雨来病房探情况,余下的时间里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过。

这会下了班纪铮来病房看时磊,看他低头正打游戏打得起劲。

一声“GameOver”结束,时磊大叫了一声悻悻地捞起身旁的苹果清脆地咬了一口。

时磊转过身看见一旁高高的男人,挑了挑眉,“有事吗纪医生?”

他轻笑了一声,“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他犹豫了几秒思考着,最后慢慢问道,“除了你姐姐……没见你的家人?”

时磊正啃苹果的手猛地放下,冷哼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等他们赶来,我怕整个腿都废了。”

又朝纪铮瞟了几眼提醒道,“不要在我姐面前提我的家人,她会不高兴。”

纪铮的眼忽而一凛,望着窗外模糊的街景有些出神。

“我姐说来看我,为什么还不来……”

时磊正嘀咕着手边的电话便闪起来,纪铮看他两眼发光便猜得出来电的人是谁了。

既然关心他的人出现,那么他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只是纪铮刚转身挪动一小步,便听到电话那头有些颤抖的声音。

“小磊……”

即便声音细微,他还是听出那一丝夹杂着的恐慌与无措。

下一秒纪铮迅速转身,拧着眉看向时磊。

“姐!怎么了?你在哪,你别哭啊。我马上——”

时磊情绪激动,被吊起石膏的脚不稳地晃荡,他狠狠地作势要扯纱布,纪铮皱眉阻止他的举动。

“你干什么?!放开!我要去救我姐!”

看他太激动纪铮左手钳制住他乱挥的手,快速向前抽走他的电话拿在手边。

“你在哪里?”

时雨此时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她站在风口听见电话那端的声音皱了皱眉,纪铮觉察到她的态度,补充道,“我是纪铮,纪医生。”

时雨浑身冒着冷汗,刚刚她本抱着无畏的心态打开了那个包裹,未料里面竟放着几只老鼠的尸体,以及一些腐朽发着恶臭的动物内脏。

她猛地僵住,胃里的不适重重刺痛起来,喉咙里不断向外呕吐苦水。

“云平路……”

时雨揉着太阳穴慢慢蹲下身子紧紧抱着双臂。

纪铮点点头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时磊脱掉白大褂扔在病床上,向时磊交代。

“你是病人,目前还不能下地,在这里不要动,我替你去看你姐姐的情况。”

纪铮一路提速把车开到云平路,打着方向盘刚想转弯,便看见马路边蹲着一个衣着黑色大衣的女人。

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就在距她一步之遥的位置突然停下。

时雨双手揽着臂弯蹲在地上大声地哭泣,寒风吹拂起她的头发绕在额前,挡住了她的脸,只听得到她阵阵呜呜地哽咽声。

纪铮钉在原地,皱着眉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进退不是。

在医院里他见惯了那些哭得撕心裂肺伤心离别的场景,但却与此时的感觉大不相同,那一声声发自内心失落与崩溃的哭声,让他内心意外的拥堵。

初见时,她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很干练清冷的女人,好像所有的事都能自己扛。

但现在却像一只受伤的麋鹿独自舔舐伤口,脆弱的如一盘散沙,一吹就散。

寒风凛冽吹得纪铮回神,他慢慢迈开步子走进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掌,屈回,又伸出。

“你还好吗?”

纪铮此时毫不犹豫地弯下身,蹙着眉望向脸色发白的时雨,才发现极大的可能是身体的不适造成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手敷在她的额头狠狠皱了眉。

“能起来吗?”

他的气息绕在时雨的耳边,她意识里渐渐回明,疼痛感却使她发不出声音。

纪铮见状一手揽过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腿弯打横抱起她。

时雨想挣扎,便听他冷冷地说,“你还有挣扎的余地吗?”

医院,纪铮帮时雨挂了急诊便带她去输液,看她安安静静躺在病床的样子,心里倏然一阵烦闷。

这个女人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但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仅仅是身体的问题,精神压力应该也很大。

他深吸了口气,轻挪起步子刚转过身,便被病床上的人拽住衣角。

他转头有些微讶。

“不要告诉时磊我在这里。”

微弱的声音传进纪铮的耳里,他心里一堵,但还是点了头。

出了病房,他手插在白色大褂的衣兜里,对着白墙出神。

过了半个小时等纪铮来探房,在门外便望见她已经睡了,在睡梦里她依旧蹙着眉,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一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她是律师,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伤心…..”

他喃喃自语,怔了几秒,便拿着文件悄然离开……

次日,他早早来病房却见她走了。

04

纪铮问正在理床铺的护士,“昨日急诊这床的病人呢?”

护士见是纪医生脸一红,“清晨刚过五点就走了。”

纪铮移开视线淡淡抿唇,昨日看她那个样子睡眠应该很浅,怕过来惊扰她,没想到她这么快离开。

去工作?还真是一个工作狂啊。

纪铮烦闷地松了松衣领朝走廊尽头走去,一整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路过诊疗室听见室内传来的哭声,他思绪又飘到了昨夜那人痛苦的哭声里。

他摇了摇头赶走繁琐的思绪,捏了捏鼻梁放松……

下了班车子开到云平路,等红灯的间隙,他降下车窗一抬眼便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纪铮下意识地端正了身子朝对面望去,便看见对面建筑是一间律师事务所。

原来她在这里工作,正想着,另一道黑色的影子猝然冲进他的视线。

一个中年女人气冲冲地跑上前狠狠推了时雨,应该是被告人的家属。力量悬殊,时雨重重跌在地上,脚一崴,顿时红肿一片。中年女人似乎还不解恨拎起包向时雨挥去。

纪铮心头一紧刚想打开车门,便见时雨身后的几位同行工作人员把那个中年女人及时拦住。

胡搅蛮缠的人走后,时雨站在原地双眼微红,纪铮看见她蓄满泪的眼,紧紧抿着唇。

她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走进工作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车子里的男人呼吸重起来,他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终于能明白她的处境。

她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遭遇的一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医院里经历的那些医闹有着相似的地方。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不轻不重地敲着,静默了一会,他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其中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纪铮盯着前方恰巧亮起的绿灯,启动车子冷静地说,“帮我个忙。”

05

纪铮今天调班特地在时雨的律师事务所等结果。

他昨日委托相关媒体的朋友去查了下,结果查出被告人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劣迹斑驳的人,并把具有曝光度的有效证据托相关人员寄给了时雨。

他希望这些证据可以替她赢得这场官司,正义的一方永远不会缺席。

回神便看见从马路对面陆陆续续走来的人,他看见时雨的脚裸贴着膏药红肿一片。

其中就有那日推搡时雨的中年女人,也是被告人的母亲。

让纪铮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一如昨日般蛮横,此时却挥起手里的包朝时雨砸去。

纪铮眼神一寒,迅速下了车疾步径直冲到时雨身边,重重挨了这一包,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纪铮眼神冰冷,转身扶起时雨,站在她身前。

“需要我再联系律师,把你也一并送上法庭吗?”

那女人看纪铮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便恨恨地离开,嘴里还念叨着还他儿子。

看来这桩案子她赢了,只不过,有人为了正义一直在奉献自己的良知,而有些人却违背道德,做着让人唾弃的事。

他紧紧皱着眉,转身有些心疼地看着时雨。

“谢谢你。”

她嗓子沙哑干涩,情绪有些低落。

时雨一瘸一拐的起身,纪铮慌忙扶起她,被她避开,慢慢走向事务所后的休息处坐在木椅上揉着脚。

“去医院吧。”

医院,医院了!

当年她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母亲推开那扇门走出再也没回来过。

想到这里她眼一沉,官司结了,赢了,但那个可怜的受害者女孩从此心里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纪铮看不下去她这样,顾虑着她身体还没好,叮嘱着,“有什么事把伤治好再说。”

这副医生的口气,把时雨近日里所遇一系列沉闷苦涩的情绪,瞬间激发出来,她控制不住地大声喊。

“你听着!律师这个职业没有那么容易,这里面会掺杂常人不会理解的委屈和良知。我从不认为为别人解决了一件事就是解脱!相反,看惯了人情世故,有时候会变得有些麻木。但是世界上本就没有‘会好起来的’这样的安慰,因为那些事情没有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你做医生应该也知道,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一种说法!”

她说完一阵疲倦,埋下头紧紧贴近自己的臂弯里,像是在寻求安慰寻求怀抱的孩子。

纪铮心里猛地一窒,移开眼睛不忍看她。

他见过很多受伤的病人,很多人在他面前示弱委屈,因为病痛的折磨失望无力地哭泣。

他都是恪尽职守地去安慰,去为他们治疗。

但他,面对此时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让纪铮无力的地方,他们太像了,那种情绪他理解,但她却说他不会懂的。

她这是在告诉他自己,你不懂我。

他不懂,谁又能懂呢?

“人本身存在的执念在心里回旋,只不过是你自己心里的防备太重。没有感同身受的原因在于——”

纪铮慢慢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释,心疼地皱眉去看她微闭流泪的眼。

“你的世界从没有想过要放那么一个人进来,如果,我愿意做第一个走进你世界的人,你会给我开门吗?”

时雨猛地怔住,抬头,一滴泪粘在她眼睑快速掉落,她眨了眨眼怔怔盯着他。纪铮静静地回视她。

安静了一分钟,时雨突然起身,脸色微红眼神闪躲着,单腿蹦跳着逃开。

是不是,吓到她了。纪铮深呼出一口气,胸腔的心脏跟着砰砰地跳动着……

06

时磊的腿终于可以拆石膏,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许不便。

这天天气居然出了太阳,气温暖了些许,那场官司结束,时雨休息了一阵子。

她给西西换完猫砂,躺在沙发上休憩。

时雨的猫叫西西,是一只非常温柔美丽的布偶猫。

这会跳到窗台的绿萝边懒懒地晒太阳。

喵喵的叫声,极具催眠的效果。

满目漆黑间,她听到玄关锁开启的声音,料到是时磊回来了。

她起身快速地开了门,当即愣在原地。

纪铮看她呆呆地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提起指间的钥匙递给她。

“时磊把钥匙给了我,他的腿还是拍个片子看一下比较好,他说你想吃抹茶千层饼,我就买了一盒。”

她仍呆愣着,心里恨恨地说落时磊这个坑姐的傻小子!

他了然勾起唇耸耸肩,“我可以进来吗?”

时雨咬咬唇纠结难耐,半天憋出一句,“请进。”

自那天开始她就猜的出那些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的物证是他提供给自己的,文件袋里写了他的地址。

那天他对自己说完那些话,时雨当时就轰然感觉脑袋一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还没有理清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他的意图,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太让她匪夷所思。

纪铮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把那盒抹茶蛋糕放在桌上,他倚在桌沿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移开眼看向窗台的那盆绿萝和晒着太阳舔舐身子的猫。

“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笑着看着时雨,“你从没有逃避过什么,为什么面对我却逃了?”

“那不一样啊!”

时雨脱口而出,说完满室寂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时雨越说声音越来越小。

“你那么聪明。”

纪铮直起身子朝她走去,“怎么会不知道呢?”

时雨慢慢后退跌坐在沙发上,他缓缓把手撑在她两肩沙发边缘。

时雨躲着他的眼睛脸却越来越红,看了好一会,他忍不住地一声轻笑。

听得时雨心突突直跳,西西恰时跳到她怀里,她似找到依靠般抱起它。

一瞬间她觉得有暗影投下,一抬头便撞进那人深深的眸子里,未等她平定心情唇间便侵进一团柔软暖意。

时雨脑袋轰然炸开,停止了思考,他眼里含笑距她极近,好一会才慢慢退开。

“现在,知道了吗?”

他直起身。

时雨细细地咬着唇角,静默地望着他。

纪铮看进她眼里,双手收进衣兜,他望着逆在光影里的她,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和你其实很像,那天看到你哭,我想到了我小时候。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几乎对我不管不顾,那个时候,我也会躲起来哭。我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他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常常会想起他告诉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情的人,即使是死了,那个人也会作为另一个人的记忆活下去。”

纪铮抬眼直直看向她。

“所以,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弟弟,如果可以……”

他走进站在她跟前微微倾身,视线与她平行,“可不可以,再加一个我呢?”

他说出的话语气暖暖的,飘进她耳里。

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满身光华。

一滴泪从时雨的眼眶里滚落,纪铮勾起手指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第一次真正见他为什么移不开眼,他太耀眼了,亦太温柔。

她的世界缺少那样的光和热。

原来他一直都是懂她的。

她慢慢垂下眼帮西西顺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纪铮走进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也慢慢笑起来……

他心似羽毛般痒痒的,慢慢握住她的手,感觉她回温的掌心,心头一暖。

他感觉,这个冬天也不是很寒了。

光影里,她慢慢依靠在他的肩头;影子中,一只猫,一双人。

冬季暖阳,满室浮光。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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