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国众多的开国将领中,陈赓大将的生平经历绝对算得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出生将门的他,在旧军阀部队湘军当过兵,在黄埔军校上过学,还救过蒋介石的命。
他的身上,有着让人津津乐道的风趣幽默、乐观潇洒和开朗豁达,他和毛主席、朱德总司令、彭德怀、陈锡联等等中共将领之间的的有趣故事与真挚友情也让人动容。
可是这样一个“开心果”大将,却是英年早逝的,他的生命戛然而止在58岁,似乎是早有预兆,抗战时期陈赓就半开玩笑的说过自己活不过六十岁;
年除夕前,又和部下谈起:“你们别看我身体很健康,可我知道活不过60岁。”
陈赓为什么要这样诅咒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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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果”大将陈赓
其实看过陈赓过往的经历,便能知道他的想法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因为他这传奇的一生,为了新中国的革命事业,几乎每天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甚至因为长年累月的征战,让他对什么都放不下心来,以至于仅仅是一个倒睫矫正的手术,他都担心对方会不会给自己割个双眼皮。
陈赓曾数次身陷危难之中,为了自保,只能答应宪兵头子自己抓自己;一双腿数次负伤,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腿不被截肢,他跟医生耍赖撒娇,最后将医生感动的都参加了红军。
“陈赓抓陈赓”
20世纪30年代初,陈赓在上海中央特别行动科工作期间,以各种身份出现在上海滩,因为他本身性格开朗,十分擅长交际,因而在国民党特务机关、警察局、巡捕房及各帮会中交上了各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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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
中央特别行动科的工作是武装保卫党的中央机关和中央领导,周总理是上海隐蔽战线斗争的最高领导人。
陈赓受到周总理的指派以后来到了上海给顾顺章做助手,任情报科科长。在中央特别行动科的时候,陈赓为了掩饰身份常以商人形象示人,为了工作的需要,伪装成商人的陈赓还要和外国巡捕密切交往。
陈赓的孩子陈知建就曾经说过:“法租界巡捕房里的那个头儿,跟我爸是好朋友。”
而正是因为平时陈赓打通了关系做好了准备,才助他一次次化险为夷,成功逃脱敌人的围追堵截。有一次,这个巡捕房头儿对一个人称“王先生”的“好朋友”说:“哎,国民党让我帮个忙,想抓个叫陈赓的人,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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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上海街景
“王先生”若有所思的点头,应承道:“嗯,听说过。我帮你留意着点。”
“好,那就拜托了。你是能人,好办事!”巡捕房头儿放心地拍了拍“王先生”的肩,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摆脱的这位“王先生”,就是陈赓本人。
毛主席曾评价陈赓说:“他(陈赓)是三教九流都搞得来的专家。不是因为他跟三教九流关系多才让他做这个工作的,而是他工作以后为了利用三教九流帮助工作,才跟他们建立了关系。”
毛主席评价得十分中肯,也正是因为陈赓的这一特质,所以他可以完成很多人没有办法完成的任务,也能够利用自身的技能,成功的帮助自己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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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和战友合影
当然,陈赓虽然每次都能在危难之中全身而退,并不代表陈赓是金刚不坏之身,在子弹无情与刀光剑影之下,陈赓也曾数次负伤。
三次伤腿传奇
在当年的黄埔军校,盛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说“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灵不过陈赓的腿”。
这句顺口溜充分的体现了陈赓的机智勇敢和勤快,被人们广泛传播,最后还被人写进了陈赓正史,所以现在,关于陈赓“腿”的故事,仍旧是被人所津津乐道的。
其实,有关陈赓腿的神奇传说,倒不是他的腿本身有什么特殊功能,而是多次负重伤都神奇般康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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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的陈赓大将
第一次陈赓腿部受伤是在蒋介石手下的时候,也是这一次陈赓带伤冲杀的经历,才使蒋介石选中他担任总指挥部的警卫任务,也才有了不久后陈赓救蒋的传奇故事。
年10月6日,蒋介石发出了进攻惠州的命令,可是惠州易守难攻,想要拿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敌人对着城门布置了两挺重机枪,在敌军猛烈的火力压制下,士兵们每次进攻都会被狼狈打回,一时间战事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此时的陈赓在第二师第四团当连长,负责主要的攻城任务。团长刘尧宸一看形势心中便焦急万分,命令副团长代替自己指挥,自己则带着陈赓所在连一起过河湾,想亲自带人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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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中的双方士兵
抵达阵地以后,刘尧宸把士兵分成几个小队,随后从皮套里拔出手枪大声命令:“冲啊!跟我来,杀!”
跟在他后面的司号员吹了好几遍进攻号,陈赓和部分突击队员也跟着他一起冲了上去。可是还没等刘尧宸跑出去多远,就被拦腰射进一排子弹,顿时血流遍体。
陈赓看见团长倒下,急忙扶住团长的腰,大喊:“团长!团长!”
刘尧宸借着陈赓的力道勉强稳住身体,虽然身负重伤,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大声疾呼命战士们快速登城。
陈赓率领自己的连队,奋力架梯登上城头,可是还未等陈赓站稳,一颗子弹便打中他的右腿,让他几乎不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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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冲锋攻城
陈赓感受到疼痛以后便伸手一摸,不料摸了一手的血,陈赓忍痛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伤口,好在子弹不深,他忍着痛一把拔出弹头,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冲杀。
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傍晚,敌人主力才被歼灭。而陈赓即使带着伤痛也一直坚持到了战斗的最后。
陈赓第二次腿部受伤的时候是在红军时期,在会昌城外,陈赓左腿又负重伤,可他的反应却将医生感动得当了红军。
八一南昌起义后,陈赓到第二十军第三师第六团任一营营长,在奉命带着他的营向江西省东南部的会昌县进发的时候,不料碰到了先一步到此处守株待兔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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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起义油画
双方在城郊展开激战,陈赓率领全营战士从正面进攻,一口气夺下了3个山头,可是因为两翼策应的部队没有及时跟上,他的营孤军深入,被敌军四个团包围了。
打到下午一时,敌军进攻变得更加激烈,陈赓带队奋力抵抗,不料敌人的一梭子弹扫来,击中陈赓左腿,胫骨、腓骨被打折,膝盖骨的筋被打断。
陈赓立即倒在地下,血流如注,一时间动也不能动了。
敌人很快便冲了上来,在营副官、同乡人卢冬生帮助下,陈赓脱掉军衣,滚下山去,掉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山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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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的战士们
敌人四处搜寻是否还有活口的时候看到了倒在山沟浑身是血的陈赓,踢了一脚,见他毫无反应,以为是死人,便扭头走了。
后来叶挺的部队反攻上来,陈赓才得救,被送进福医院。
医院。战火一起,英国医生都吓跑了,只剩下几个中国医生,傅连暲是那里的院长,陈赓被送来以后就是他亲自负责治疗的。
傅连暲小心翼翼的将陈赓腿上的绷带解开,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伤口处像厚厚的嘴唇外翻着,周围的皮肉已经腐烂,膝盖骨像个倒扣的瓷碗,肿胀得皮肤泛出蓝幽幽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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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豁达的陈赓
绷带刚刚揭开,屋子里便弥漫着腐烂的恶臭。
年轻的院长在盥洗盆内使劲搓洗着双手,注视着墙壁,思索着。他问随队的医护人员卢冬生:“这个伤员是你负责的?”
卢冬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怎么恶化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早来治?”傅连暲小声的质问着。
屋子里面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就在气氛越来越沉寂的时候,陈赓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给我打的什么针,我怎么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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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医生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所以一时间没有人接话。
“我的腿怎没感觉了,是不是好了?”陈赓说着就要去摸腿。
“别动!”傅连暲制止了陈赓的行为,坐在又窄又硬的床边上思考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一样的说道:“准备,准备,截肢。”
“截肢?”陈赓惊得面如土色。他捂住膝盖,大声说道:“我死里逃生,难道是为了到这里来锯腿?没有腿,我拿什么走路?我还怎么带兵打仗?”
“现在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傅连暲有些生气了,作为医生最见不得的就是病人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陈赓不死心的问,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不希望自己少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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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严肃的陈赓
“保守疗法当然有。要把烂肉和新生的息肉一刀刀剜掉,那个滋味不比截肢好受。”傅连暲无奈叹气。
“死我都挺过来了,还怕疼?医生,我求求您,只要能保住这条腿,我,我陈赓年年给你做寿……”陈赓看到机会,赶紧跟医生打商量,最后傅连暲终于被他说动了,只是将他腿上的烂肉处理掉,没有截掉他的腿。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让医生能够安心,手术刀的过程中陈赓一直跟身旁的护士装作若无其事的交谈:“我们冲进省银行的时候,行长拿出几只金铸的小乌龟,叫我们高抬贵手。他以为我们是抢钱的土匪……”
可是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舌头不听使唤,上下牙开始打颤,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小谭,给我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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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意气风发的同战友合影
陈赓就这样叼着一个毛巾,熬完了全程。他的毅力也深深的打动了傅连暲,终于让他摆脱了种种束缚,跑到瑞金,投奔了红军。
自那以后,陈赓每逢中秋都要给傅连暲登门祝寿,如不在一地,就写信祝贺,在他垂危之际,仍记得中秋节的事,叮嘱家人:“每到中秋节,不要忘了向傅连日章同志祝寿啊!”
年秋陈赓在扶山寨阻击战中再次负伤,右腿小腿骨中弹,情况一度十分危急。
当时医疗条件差,碎骨未处理,即将伤口包扎起来,伤口愈合后,勉强能走路,但在这次反“围剿”中,多次长距离急行军,伤腿的隐患就暴露了出来,发炎红肿,疼痛难忍,最后弄得连马都不能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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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途中的红军
他只能在担架上指挥作战,并在河口以东击溃国民党堵截部队第八十八师的一个旅和胡宗南的一个团。
红四方面军主力越过平汉铁路线西进,陈赓坐在担架上,日夜颠簸,伤势更加严重,他不愿再拖累部队,便要求离开部队去上海治疗伤腿,得到了组织批准。
到了上海,医院大夫的热情接待,安置在最好的房间,还请几位专家来会诊,因而陈赓的腿伤痊愈得很快。
陈赓的腿虽经治疗,但仍落下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的,特别是行军、登山都给他造成困难。他打仗、工作时顾不得腿,但休息下来总是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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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和家人合影
忙碌一天下来,他总是走到土炕边坐下来,一只手把负过伤的腿搬到炕上,轻轻地抚摸着,对战友说:“这几天我的腿闹‘独立性’,看来要搞点‘破坏活动’。”
战友问他:“是疼,还是……”
陈赓把被子拉到背后垫着,躺下说:“酸、疼、木、麻,四味俱全。怎么搞的嘛!”
在行军中他的腿仍然一瘸一拐的。许多领导都说:“陈赓哪,我们就担心你的身体,你的腿!担心你那不要命的劲上来,什么也不顾!”
陈赓不想别人为他担心,所以总是说:“腿是不打紧的。它经过‘红色恐怖’也经过‘白色恐怖’,比我能耐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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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与粟裕等人合影
患眼疾,担心医生给他割双眼皮
年的秋天,陈赓在太行山难得的迎来了休息的时间。可能是日以继夜地指挥作战的劳累,也可能是卫生与生活条件太差,陈赓突然患了眼疾。
右眼不止红肿的像个球,视力还骤然模糊起来,严重的影响了陈赓作战指挥与日常工作。
陈赓叫警卫员去把卫生处长苟天普、医务主任冉再恒、司令部医生赵尔芳都给喊来了,问他们这叫什么病,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跑步赶来后,净了净手,打开药箱,要为陈赓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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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严肃的陈赓
冉再恒用镊子夹起一团消毒棉球,轻轻地把陈赓的右眼外部擦了擦,说了声:“要忍耐一下!”
陈赓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冉再恒便开始动手了,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说:“这叫倒睫毛症,要开刀,书名叫睫毛矫正手术。”
陈赓有点莫名其妙,他实在是被这个眼睛弄的太过心烦气躁了:“那你就赶快开呀!”
“我不会。”冉再恒摇了摇头,十分实诚。
陈赓一噎,转头问另外两个人:“你们两个谁会?”
没想到另外两个也低下了头。陈赓纳闷:“我说冉再恒,你是外科主任,是专门开刀的嘛,我旅长用到你时,怎么就突然谦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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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和战友们在一起
“我只是战伤外科医生,此外还有脑外、五官外、胸外、泌尿外科等等,现代医学科学分工很细。比如眼睛是由上下眼睑、角膜、巩膜、眼球和若干血管和许多神经末梢组成的复杂的结合体……”冉再恒滔滔不绝地解释道。
陈赓赶紧打断了他,命令道:“好了,书呆子,别背了,给我开刀!”
“不行啊,我的好旅长!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眼科我真不懂,不能乱来呀!眼睛很敏感,搞不好要失明的,你下这个命令我可以不执行。”冉再恒边后退边摆手,都快退到门外了。
“你不是说几根倒睫毛,把它拔掉不就行了?”陈赓实在想不通怎么几根睫毛的事情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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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朗爱笑的陈赓
“事情没那么简单,军队分海陆空,我们旅是步骑工炮侦警通,谁能代替谁?你是军事干部,我叫你开飞机上天行吗?那不也是军事工作?”冉再恒丝毫不虚陈赓,满口的大道理。
“你们说怎么办?”陈赓无奈的败下阵来,询问他们三人的意见,可是众人讨论来讨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眼科医生才行。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眼科大夫呢?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陈赓一拍大腿:“哎,苟天普,你去查一查,我记得朱怀冰的俘虏中,不是有个中校军医,是个洋博士,去把他找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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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同妻子合影
这位中校医生叫朱睿之,上海同济大学医学院毕业。回国后,利用叔父的关系进人军界效力,授予中校军衔,但还未干够一年,便成了八路军的俘虏。
朱睿之查看了陈赓的眼睛以后颇为专业的说道:“这叫上睑内翻倒睫。”
“怎么治?”众人连忙追问。
“表麻加局麻,施行内翻倒睫矫正手术。”朱睿之答。
“要开刀?”
“是的。”朱睿之一直回答的彬彬有礼。
“你懂眼科吗?”陈赓小心翼翼的问。
“不懂,我学的是胸外科。”朱睿之也回答的十分诚实。
“你见过眼科开刀吗?”陈赓仍不死心的问道。
“我在眼科实习过,但未开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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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的陈赓
听了朱睿之的回答,陈赓稍稍放下心来。这时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中校,你能把陈旅长眼病治好,我收你在卫生部当医生。”
“可以一试。”朱睿之回答的依旧很谨慎。
“不是试验!而是要保证治好!”身边的人想听朱睿之打包票。
可是朱睿之仍旧十分谨慎,不肯把话说死:“敝人尽力而为。”
“大胆开吧,治好了是你博士医术精湛,治瞎了是我陈赓的眼睛长得不好。”陈赓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的喋喋不休。
就在朱睿之准备手术的时候,陈赓还讲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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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十分开心的陈赓
话说孔四小姐得了双眼倒睫毛病,请来一位眼科博士来为她开刀。因精神紧张,右手打颤,手术刀突然落下来把孔四小组脸蛋扎了一个口子。
博士灵机一动,又在面部刀口处挖了一刀,上了消炎药,用胶布贴上。然后在上眼皮拉了两刀缝合起来。
过了几天一拆线一揭胶布,孔四小姐的单眼皮变成双眼皮,脸蛋创口竟变成一个小酒窝。这时,孔四小姐和博士医生双双高兴。
孔四小姐高兴之余,塞给博士医生几根金条聊表谢意。谁知那医生竟拒绝接受。
孔四小姐问:先生,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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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和战友们合影
那博士医生只是看着她笑,说什么都不要。孔四小姐看着这医生满可爱,说了声“小傻瓜!”抱住医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医生竟然舒服得晕倒了。
孔四小姐一跺脚说:“银样腊枪头,好看不中用!”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没有了原来那样紧张。
“我在上海只听说孔大小姐、孔二小姐,哪来的孔四小姐呢?”朱睿之问。
“你到德国留学时,人家宋霭龄又生了呢。”
朱睿之给陈赓滴眼药水,陈赓还嘱咐:“哎,博士先生,我本来就有双眼皮和酒窝,你可不要给我做双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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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又双眼皮的将军
手术十分钟就结束了,陈赓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积劳成疾,早早离世
年12月19日,陈赓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击倒了。他突发心肌梗塞症,医院。
临发病前的一些日子,陈赓一直很忙,很少休息。医院以后,经过一天的抢救才悠悠转醒,休养了将近三个月才出院。
这次之后,陈赓的身体便不太好了,医生让他多修养,他也不听,还是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的脚不沾地。
陈赓的病已很重了,可是他不相信自己的病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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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在哈工大开学典礼上演讲
进入3月份以来,上海天气多变,经常阴雨连绵,气温较低,晚上常在零度以下,这使陈赓常惑不适,3月16日6点多钟,陈赓被剧烈的胸痛惊醒,他的心肌梗塞症第三次发作。
在家中,傅涯一直紧握着陈赓的手,站在床前焦灼地望着他的眼睛,病情正一步一步地恶化。可是左等右等,医生都没有来。
陈赓的手心渐渐凉了,瞳孔也逐渐扩散开来,这时,医师来了,医院院长也来了。他们立即开始抢救:打强心针、按摩、人工呼吸、穿刺……然而,这一切全都无济于事。
屋里一片抽泣声。陈赛已经从容地、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他的手在傅涯的手中已冷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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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将军的全家福
陈赓的离开让很多昔日曾和他并肩战斗的战友们悲痛万分。
奋战在隐蔽战线、没有扛枪打过的开国上将李克农,是陈赓在上海特科时的生死之交。听到好友病逝的消息,“特工之王”把酒杯摔了:“陈赓不在,喝酒都没味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