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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31 21:27:00

文:小一

图:小一、

源网络(侵删)

大家好我是小一

今天分享一个小故事

大概需要9分钟

希望你读完睡个好觉呀~~

然后勇敢地去爱、去拥抱

趁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阿晓出早摊时晕倒了,是被好心的学医院的。

醒来时跟电视里这样的情节没有什么区别,雪白的墙,蓝色的围帘,心电监护仪不时发出点噪音,冰凉的点滴顺着手臂静脉流入体内,隔壁床的病人咋咋呼呼地使唤着老伴。

有些疲倦,便闭上了眼。隐隐约约,应该是丈夫在门外不远处和医生交谈。

阿晓在实验中学的门口有一个小摊,凉面、煎饼、炸洋芋、炸小串……她一个人张罗着生意,早上五六点赶着学生的早自习,晚上九十点守着学生的晚自习,就这样把儿子从初一盘到了高三。

她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一个九平米的小单间,是在一家农户自建的小院里,矮破小,但占着地理优势,租出了一个月六百块的价格。

儿子住校,一来是学习任务日益繁重,阿晓不想因为早出晚归影响儿子休息;第二个原因嘛,阿晓只在心里自己琢磨过,青春期的孩子难免要强,尤其男孩子,和同学一起下晚自习看见妈妈摆摊,打不打招呼?去不去帮忙?阿晓不想让儿子有这种为难,高一时便给儿子交上了住校费,想着咬咬牙平时省省这钱也就出来了。

至于老实巴交的丈夫,这六年来一直在老家守着一亩三分地,种着水稻、玉米、各种蔬菜,养着几只鸡鸭。以前也是养过猪的,但去前年的猪瘟让他们亏了一大笔钱,此后丈夫便不敢再提花钱买小猪崽的事。

是有一些征兆的。

一个月前阿晓就觉得肚子偶尔隐隐作痛,不多久又不痛了,阿晓便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夜里贪凉冷了胃或是吃了冰箱里那块放了太久的肉。

后面痛得厉害了,阿晓也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好事要来了吧,笑岔气了吧……长久的劳作让阿晓的忍耐力变得异常强大,甚至于痛到前两天去学校门口的诊所拿了止痛药,阿晓也没有太当回事。

依旧每天四五点起床准备食材,出摊,八九点收工回去睡一觉,下午买菜穿串蒸饭,晚上继续出摊,十一二点收工吃止疼药睡觉。

直到那天早上倒在了小推车前。

“吱呀”一声,然后是胶鞋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一股熟悉的泥土气扑面而来,阿晓的意识完全清醒,她知道是丈夫来了,但眼皮却格外沉重,她睁不开眼。

丈夫用厚实的老茧包裹着她肉肉的有很多小窝窝的手,轻轻摩擦着,半晌没有言语。

“我没事,可能就是没吃早饭饿晕了,我这么强壮,你别担心,啊~”她依然闭着眼。“还有,别告诉咱儿子,不是啥大事,别让他分心。”没有回音。她停顿了一下,“医生跟你说啥了,嘀嘀咕咕老半天了,没啥事咱收拾一下出院呗,耽误了半天生意了都,还花了不少钱吧?”

终于,“大夫说了没啥大问题,放心吧,但是还有几个检查没做完,大夫说还得观察观察,儿子那你也放心吧,这才周一,他也出不了学校,你先好好歇着,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脚步声渐远。阿晓的心逐渐下沉。

她太了解丈夫了,故作轻快却犹犹豫豫的语气,话没说完就抽身离开的举动,都在告诉她这场晕倒一点都不简单。

“很严重吗?是癌症?”她突然记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买过卫生巾了,但整日的重复忙碌让她完全忘了这些烦恼的小事,此时才被一一放大。她也突然想起,年前老家的邻居才刚办了丧事,四十多岁,也是个什么癌,查出来不到半个月人就没了。

她有些懊恼,当时怎么不多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癌,去哪里治疗的,才半个月人就没了;她也懊恼,自己真是一点都没有往这上面想,医院是不是就没事了?她倒了,摊怎么办?谁给儿子做好吃的?只会种地的丈夫如何负担儿子的开支呢?或者有可能的话,还有治病的钱呢?

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她烦躁地翻了身。

窗外是一条高速公路,各种车疾驰而过,被放大的呼啸声听得人心烦意乱,紧闭的茶色玻璃让整个天看起来都是昏*的。“像沙尘暴要来了。”阿晓嘀咕道,尽管她从来没见过沙尘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丈夫提着豆花饭和阿晓爱吃的大肉饼回到了病房,看着阿晓的背影,他有些手足无措,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叫醒她。

倒是阿晓自己麻利地坐了起来,接过大肉饼开始啃,然后含糊不清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是什么癌?确诊了没有?能治不?”看着丈夫惊愕的表情,阿晓笑了,“算了,你这个闷葫芦,吃完我自己问医生去。”

丈夫牢记着医生的叮嘱,在阿晓要往豆花里拌剁椒的时候按住了她的手,然后一点一点把辣椒和蒜从调料里挑了出来,只剩下点清汤寡水的酱油和醋,阿晓没有说什么,大口吃完了饭。

很快阿晓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她没念过什么书,听得不太懂,但大概是知道了,一种子宫癌症,叫什么什么瘤恶变了,可能是晚期了,还得等最后的两个检查确诊。可能要做化疗,还有种什么疗医院才能做,做完之后还得考虑做不做手术。

费用医生没细说,但从其他病人口里阿晓已经得知一次化疗都需要好几千,她不知道这几千块里自己刚买没两年的农村医保能报销的部分占多少,只是隐隐觉得治疗费用真是个天价。

她做了个决定。

阿晓出院了,在签了一系列后果自负的同意书之后。丈夫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像以往无数次一样。

农忙季节,丈夫却没提回老家,隐隐听到他给公婆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些土里的活。阿晓开始教丈夫做饭,从儿子最爱吃的红烧肥肠和粉蒸肉做起。为了让阿晓多休息,丈夫也主动承担了买菜、穿串、出早摊等等活路。

周末儿子放假回家,看到小桌子上烧得喷香的肥肠和久未见面的父亲,不由得多吃了好几碗饭,兴高采烈地讲起了学校里的趣事。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轻松过了,似乎腹部的疼痛也消减了许多,尽管有一块大石头依旧压着阿晓和丈夫。

就这样日子很快捱到了儿子高考结束,那两天儿子穿着阿晓新买的红衬衫,戴着阿晓特意回老家小庙求来的上上签进了考场。

出考场后儿子远远朝他们挥了挥手,开心地笑了笑。儿子聚餐去了,他们也难得地放个假,“休息两天,带儿子好好玩玩,医院吧。”阿晓默默计划着。

他们去了市里,儿子做的攻略,打卡了儿子所谓的一些网红景点,去吃了排队几小时的火锅串串,逛了动物园,坐了过山车,拍了好多照片,阿晓这辈子没这么轻松过。

临回家的那个晚上,在宾馆的房间里,“幺儿,妈妈可能得了什么子宫瘤,回去要住院,你自己一个人先回爷爷奶奶那里住一段时间哦。”阿晓尽量平静地告诉了儿子。

儿子正在选照片,一瞬间的错愕、怀疑,几秒钟后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没有说话。

阿晓松了口气,也是,儿子跟丈夫的性格有许多相似,这也让阿晓轻松了不少,不需要再组织什么语言来解释。

过了许久,“妈,我已经把明天的车票退了,挂了市妇幼中心大后天的号,明后天没号了,我们就再住几天,逛一逛,医院治病嘛。”阿晓惊呆了。

“你个莽娃,说得轻松,市里面哪里是我们住得起的,钱哪来。”丈夫居然先于她开口,数落道。“我会想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号都挂了,至少检查了再决定嘛。”儿子瘪瘪嘴。

阿晓没有争辩,她觉得儿子似乎突然就长大了,她不需要再做谁的天,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哪怕是年纪尚小的儿子和沉默寡言的丈夫。

又逛了两天,是的单纯地逛,儿子没有再让他们花什么钱,吃饭也是小摊上随便对付一顿。

看病那天,他们起了个大早,退了房,丈夫背着一包行李,儿子看着手机地图,医院。人山人海,性格跳脱的阿晓一瞬间打不到方向。

签到、叫号、开单、缴费、检查、复诊,阿晓跟在儿子后面一项一项完成,医生看完所有的结果又开出了另一项检查,但只能约到第二天了。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打扮,又建议他们提前挂另一个医生的号看检查结果,不然得再等上一个星期他才上门诊班。

阿晓谢过医生,心里却很沉重,医院都要做这么麻烦的检查,看来是真的很严重了。

缴费、检查、拿结果、看医生,所有的程序又走了一遍。

“就是个子宫肌瘤嘛,良性的,片子上看起有点模糊,间隙不清,像恶变了一样,病检没看到异常,综合其他检查结果应该就是个肌瘤,可能激素不正常引起子宫有一些其他的改变,最近月经正不正常?”

“就是很不正常,几个月没来了。”阿晓觉得有点天旋地转,语速飞快地答道。她其实没太听懂,但她知道良性意味着什么。

“那就对了,可能压力、劳累或者其他的一些因素引起激素失调了,看起来子宫卵巢都有点不正常,回去好好调理,肌瘤切了就没事了,离医院做吧,小手术,放心啊。”

“那晕倒和疼痛是怎么回事啊?”丈夫不放心地问。

“人体是很复杂的,有些现象确实不太好解释,晕倒可能就是简单的低血糖或者疼痛引起了应激反应,肚子痛的话,来例假不是也会疼嘛,激素失调是有可能出现这些情况的,可以密切随访。”

阿晓忘医院大门的。

她看着坐在门口的人,默默流泪的人,吃馒头就咸菜的人,揪着头发眉头紧锁的人,她紧紧地抱住了丈夫和儿子。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只愿你所有的担惊受怕都是虚惊一场,

所有没来得及的拥抱都会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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