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
酒馆儿的最新故事来啦,暂名《笼中情》。这是第三章,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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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笼中情(1)
2.笼中情(2)
3.笼中情(3)
前情回顾:
凌玲伸手揭下那幅画,我死死地盯着凌玲的手。好漂亮的手,瘦长纤细,一如画中手。从前我坐凌玲的车,最喜欢看她一双手在方向盘上盘转。
灵动优美,就像她拿起画笔时那般优雅。
那幅画被凌玲收走了。她没给我任何解释,但我不敢反抗。
人都走了后,姜波放满了浴缸的水,准备给我泡澡。
躺进浴缸里,他一点一点给我擦洗,仔细得很,连指甲缝他都恨不得为我洗刷一遍。
他抬起我的手,感叹道:“笑笑,你的手跟凌玲的一样,天生,就是用来画画的。”
又是凌玲,我开始厌恶起来。
只是,突然我盯着那只被姜波抬起的手,渐渐被恐惧感包围。
因为我发现,这只手,与视频里的那只手一样,也是白皙,修长,柔软。
我吓得一下子抽回我的手,藏在身下,不敢去看。
就连姜波抱起我时,我都没有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我生怕,看到这双手,长在我身上。
我蜷在姜波的怀里,一夜未眠。
第二天吃完早餐,姜波准备把我抱到轮椅上。
我第一次拒绝了。
我要求他把我放到楼下。
我要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楼下也是我的地盘。
姜波将我抱到楼下,又回身把轮椅搬到楼下大厅里。
我坐在轮椅里,微笑着跟姜波挥手,看着他关门离去。
门一关上,我立即敛起了笑容。
任芳很快就会到,我要看看,凌玲到底给她带了什么东西?
我先滑到任芳的房间里。
那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窄床供她午休用的。
我在屋里翻找着,一无所获。
准备无功而返时,我尝试拿着手机,放低位置拍了一圈。
再点开视频一看,发现床底下还有一个箱子。
我弯不下去,只好从轮椅滑下来,爬过去,打开箱子翻看。
箱子里全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剪刀,纱布,消*水,还有注射针管,甚至,采血针头。
还有几条结实的宽带子,像是,用来捆东西用的?
还有一把刀,是手术刀吗?
刀锋闪着寒光,吓得我不敢再翻,匆匆盖上了箱子。
这是任芳的东西,她这是干嘛用的?
在箱子里,我发现一个白色纸包,里面装着一包的白色药丸。
我闻了闻,又舔了舔,没有任何味道。
细细回忆了下,我每天喝的牛奶也喝不出其他味道。
我想,她日日碾碎放进牛奶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我把手机打开至录音状态,塞进了床底下最里面的角落。
我转了方向准备去厨房,任芳经常呆在厨房,我也想去翻翻看。
刚出任芳房间,我的脸就贴上了一双黑色皮鞋。
冰冰凉凉的。
我慢慢抬头。
这是一双脚,一双腿,再往上,我看到一张脸,正垂视着我。
是任芳!
她站在我面前,因为我趴在地上,她显得特别高。
“笑笑,你在做什么?我听到声音以为家里进贼了,连鞋都没换就过来了。”
任芳边说,边转身去换鞋。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她并未发现我翻东西和藏东西。
藏在任芳床底的手机,果真录了些东西。
手机里日日都能听到她翻东西的声音。最后一次,她翻动时自言自语道:“又快没了。”
第二天,我便注意到凌玲又带东西给任芳了。
我恍然大悟。
凌玲和任芳,她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要赶走任芳没那么容易。
既然赶不走,那就只有别的办法了。我可不能让她们呆在姜波的身边。
我再次爬到任芳的床下时,箱子里的药果然变多了。
我拿出之前存下的钙片换下。
而原先箱子里的药被我碾碎,存下。
凌玲再来时,我缠着她带我出去转转。
凌玲同意了,她和任芳合力把我抬到车上。
我在车后座上,盯着凌玲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出神。
车子驶出。
在路旁,我又看到了夏明,他蒙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可我知道,那就是他。
我扒在车窗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可经过时,我发现,他竟盯着凌玲看!
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经过时,凌玲恶狠狠地冲夏明瞪了一眼,夏明立马缩了回去。
我第一次见到凌玲的眼神如此凶狠。夏明立马退出好远。
趁这空档,我拧开凌玲的水杯,放了两粒药丸进去。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药。
但既然是凌玲带过来给我吃的,那就让她也尝尝味道吧。
凌玲把我送回来时,天快黑了。
下车前,我看着她打开水杯,一口气喝下大半。
回去后,我忐忑地期待第二天见到凌玲。
但是,第二天她没来。
任芳似乎知道凌玲不会来,到了时间,任芳丝毫未问。
第一次姜波夜晚没有回家,任芳留在家里陪着我。
我问任芳:“姜波去哪了?“
任芳冷冷的盯着我看,不做回复。
我等得百爪挠心。
等到天亮,姜波才疲惫地回来了。他告诉我,凌玲出事了。
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
“那天凌玲带你出去转了转,在她把你放下回家的路上,为了躲避人,凌玲的车窜到了一旁的湖里。“
我大骇,怎么会这样?
姜波闻讯赶了过去,所以一夜未归。
医院。
凌玲是我的太阳,她可以黯淡,但不可以熄灭。
病房里的陈设使得我莫名头晕,我硬着头皮来到凌玲病房。
她的床头放着一束玫瑰花,就像之前,我看到她副驾驶上的那抹艳红。
谁送的玫瑰啊?是姜波吗?
凌玲住院的当天,姜波彻夜未归。想到这,我心里便有一股气在翻滚,翻了半天却没勇气发出来。
只好小心问她怎么回事。
“我开出去不久,就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碰巧又看到有人向我车头冲过来,我猛打方向盘,斜着冲进了一旁的湖里。“凌玲无力道。
我听得心惊胆战。
我只想让她不要呆在姜波身边,可从未想过要她死。
但这也同时说明,她带给任芳的,根本不是什么好药!
“害你落水的人是谁?”我问道。
凌玲看着我道:“那个戴口罩帽子的男人,那天出去时你也看到了。”
是夏明?
我又连忙追问:“他人呢?”
凌玲摇头:“不知道。”
听到这,我几乎抓狂。
夏明难道不是接近我,想见我吗?
凌玲住院了,姜波进出病房几次。他不是买来水果,就是各种零食。都是女生爱吃的。
他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不只是对我一人。
我烦躁地看着他进出忙碌。
医院里的药水味令我作呕,蓝白的床单被套晃得我无法直视。
凌玲需要静养,暂时不会出现在我家。
但,任芳还在。
姜波将我送回了时,任芳不在。
安顿好我,确定任芳回来的时间,姜波就出去了。
半夜姜波回来时,他身上有令人作呕的消*水味。
这让我愤怒。
我以为凌玲会离他远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
我支起画架,画了一杯水,水里堆满了药丸。
任芳上楼来,看到后许久没有说话。
那天,我在楼下拒绝吃任芳做好的饭食。因为我发现,她床下箱子里的药消耗的快了起来。这说明,她给我加大了药量。那到底是什么药啊?凌玲吃了两颗,就差点出车祸死掉。我呢,长期这么吃下去,死在楼上也没人会问吧?任芳不管,她做好饭菜,一如既往地搭着牛奶递过来。见我拒绝食用,任芳便蹲下来,双目与我齐平。我们四目相对。许久,她才缓缓道:“笑笑,我觉得你被姜波宠坏了。”说完,她端着牛奶,送到我嘴边,试图灌我喝下。我抗拒地瞪着她。突然,我觉得这一幕异常熟悉。似乎,曾经也有很亲近的人被这样强迫过。天色暗了下来,姜波还没回家。任芳与我僵持着,突然,她放弃了,起身端走了饭菜,然后洗碗关灯,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她把我一个人扔在空旷的大厅里,任由黑暗将我包围。我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个任芳,她根本不是一个保姆!哪家保姆会如此嚣张?我够不到开关,没办法开灯。浓稠的黑让我恐惧,我转动着轮椅四处碰撞着,最后驶进了书房。书房里也是黑的。我沿着墙壁摸索,推着轮椅。突然,不知碰到了什么,轮椅翻了,我摔倒了。摔得好痛,从胳膊到肚子,到腿,都疼得很。我是不会向任芳求救的,便只得咬牙不发出声音。疼痛感缓过去,我才像一条虫子般,向前扭去。摸到一个架子,我记得灯的开关就在上面。我攀着想往上爬一点,好打开灯。不料却打翻了架子,砸到了我的脚。“啊!”我闷叫一声,好痛,痛得我蜷了起来。等痛感缓了过去,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腿竟然能蜷起来!我尝试着跪在地上,然后一点一点往前爬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的两条竟然是可以跪爬。我甚至忘记去开灯,如一头兴奋的猛兽般,在屋里爬了一圈后,摸到了轮椅,又扶着轮椅用力撑起,站了会儿,然后又靠着轮椅坐到了地上。我心里有了一个恐惧的猜想。那是些什么药呢?为什么任芳,凌玲,姜波,他们要一起瞒着我让我吃下?为什么,我偷偷换了这药,我的两条腿竟能站了起来?是不是,他们希望我坐在轮椅里,困在楼上那一方屋内,要我做一世的囚徒?这是姜波的想法吗?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背后的轮椅像一个恐怖的刑具。我惊恐地大口喘着气。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我面前响起:“爬累了吗?”(本章完)
酒馆儿聊:在家呆久了,小酒儿竟然会说:我想Mandy老师了。激动!这种“一天幼儿园,一周在养病”的模式终于要结束了。晚安了,亲爱的你。努力的酒儿